常见的细胞治疗风险——细胞因子风暴
随着国内外生物医疗界的高速发展，细胞治疗已逐渐成为肿瘤患者在放化疗失去疗效后主要的救助手段。相较于传统的 DC-CIK、NK 等细胞治疗，时下的 CAR-T、TCR-T 疗法因其在血液系统恶性肿瘤的治疗中展现了忧异的成果而被寄予厚望。CAR-T（chimeric antigen receptor T cell，嵌合抗原受体 T 细胞）是把从病人体内提取的自体 T 细胞，经基因修饰以表达相关的嵌合抗原受体，并在体外扩增后回输给病人来杀伤其体内表达有相关抗原的肿瘤细胞的疗法。TCR-T 技术则是针对特异性肿瘤抗原做 T 细胞受体亲和力强化的细胞治疗技术，在技术上与 CAR-T 有显著的不同，能更为特异地识别和杀伤肿瘤，其针对的抗肿瘤靶标范围也更广泛。CAR-T/TCR-T 技术已在血液肿瘤被证实有着显著疗效，也正在为攻克实体肿瘤带来新希望。然而细胞治疗仍然存在较高的安全性风险，细胞因子风暴（cytokine storm, CR）/细胞因子释放综合症（cytokine storm syndrome, CRS）则是最为常见且具有潜在致命风险的不良反应。
细胞因子风暴是指机体感染病原微生物后出现过激免疫反应导致短时间内多种细胞因子 TNF-α、IL-1、IL-6、IL-12、IFN-α、IFN-β、IFN-γ 等大量释放的现象。主要原因可能是各种免疫细胞对病源刺激后分泌这些细胞因子所致。这种过量的细胞因子会对组织器官造成损害从而诱发各种临床表现。细胞因子释放综合症是指细胞因子风暴导致的临床疾病现象。临床表现主要为发热或发烧，肌痛，低血压、急性呼吸窘迫综合症和多器官衰竭等严重后果。调查研究表明进行细胞治疗后尤其是 CAR-T 细胞治疗，几乎所有患者都会出现不同程度的细胞因子风暴并由此导致不同程度的临床表现，其中部分患者的情况较为严重，甚至导致死亡（国际上将严重程度分为 5 个等级）。相对于 CAR-T 细胞治疗， TCR-T 目前的临床试验出现细胞因子风暴的频率较少，其严重程度多较低， 可能与 TCR-T 的自然信号系统激活和主要针对实体瘤有关。
在细胞治疗成为成熟的临床治疗方法前，必须先解决细胞因子风暴带来的不良反应。目前常规的措施是对引发细胞因子风暴的细胞因子进行密切监测，方法包括多因子 ELISA 和较敏感的 Luminex/MSD 多重检测。处理上主要依赖 IL-6 抑制剂结合糖皮质激素和对症治疗。大部分患者多能恢复。
针对细胞因子风暴的研究和如何减少其发生尚在继续。我们需要从更多的临床病例中积累经验，掌握细胞因子风暴的发生原因、发展机制以及并发症的预防和治疗，建立完善的监测系统，从而减少细胞治疗可能带来的不良反应。